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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耕绘就的人生风景
作者:文|李元章  发布日期:2021/7/12 阅读次数:
李元章笔耕不辍(图片由作者提供)
  “光阴冉冉催人老,风物萧萧几度秋。”不知不觉我已87岁了,掐指一算,从1958年踏上笔耕之路,迄今已有63年之久。回忆起这60多年历程,内心好似滚滚的波涛,久久不能平静。63个春夏秋冬,2.2万多个白天黑夜,我作为一名人民教师,面对学生,从不敢懈怠;我作为一名通讯员、作者,面对农村、街道、厂矿、机关、单位,严格遵照党的指示、人民的要求,坚持正确的政治方向,“以正确的舆论引导人”“以优秀的作品鼓舞人”;用手中的笔展示家乡的自然禀赋、历史文化、民族风情,把家乡的神奇、美丽及各级干部群众的精神风貌展现出来,让更多的人认识贵州、毕节、黔西,前来旅游观光、投资兴业……为此,哪怕再苦再累,我也始终处于激动之中。
  自从1958年我在黔西重新农中采写《山村农民办起了夜校》的第一篇稿件起,60多年间,我一直以写稿为乐。随着时间的推移,我愈发理解“滴水之恩、涌泉相报”的深刻内涵,愈发想念曾经关心帮助过我的聂宗简、贺启瑞、刘庆鹰、黄发友、陈世科、杨光维、刘福林、刘衍奎、高承祥、刘靖林、王荣泮、李渡、陈善远等老师。
  回想起我在青壮年时期,既要搞好教学和学校管理,又要抽时间联系、采访、写稿,节假日和周末都很少休息。写稿可说是脑力劳动与体力劳动的结合,特别是抽空采访和加班写稿,一连四五个小时或几个晚上的加班熬夜,个中滋味真的无法想象。有时在昏暗的煤油灯下,疲惫得头昏眼花,视物如“蝌蚪”。还记得初学写稿的时候,先是提起笔找不到写的;后来逐渐能写点东西了,但是无限延长、什么都想写进去;直到30多岁后才真正学会选材组稿、去粗取精……在初学写稿时,我还经常遇见一些实际问题:一是缺乏新闻敏感,对客观事物有所感悟后,不能及时作出定论;二是写出来的稿件很难被采用,石沉大海,便灰心丧气,不想写了。值得庆幸的是,我始终咬牙坚持下来了。
 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,我在边远山区苦桃井小学任教,妻子是个搬运工,她带着两个孩子,白天要去拉板车,晚上要给孩子们洗洗补补,还要提前把第二天的饭做好,尽管生活艰难,日夜操劳,但她从未叫过一声苦。有一次我因公回家(县城),看见两个孩子相互依偎着在门槛边睡着了,顿时,我的心碎了。多年来,她为了使我能够安心工作、安心写稿,承担所有家务。1978年,我调到县城工作,妻子更加支持我的工作和写稿。早晨,当我还在床上收听广播时,她已经把早餐做好了。晚上夜深人静时,她坐在床头伴我挑灯夜读、伏案写稿……我就是在她的关爱和支持下笔耕不辍的。
  我在写作过程中,除了家庭的支持外,宣传、教育部门和新闻媒体、县乡领导对我的关心非常之大。1962年至1992年,我在贵阳、毕节参加三次通讯员培训班学习,特别是1992年那次,《贵州日报》对我免费一个月的培训,我收获最大,学到的东西也很多。学习期间,在老师们的帮助指导下,我白天学习、晚上写稿,向《贵州日报》投稿4篇,被采用2篇。学员刘卓芝以我为题材写了《老当益壮的李元章》,在培训班学员中影响较大,我也深受鼓舞。
  1993年,我依依不舍地告别了学校。退休以后,写稿的时间更加充足了,有了更多的时间深入农村、街道、机关、学校、工矿采访,写出了各类贴近实际、贴近生活、贴近群众的作品。我采写的《为农民说句心里话》《做个百姓爱戴的父母官》《为政务公开叫好》《知人善任与知人善免》《君子小人析》《自尊与人格》《给缺德人画像》等言论在干部群众中反响很好。
  1988年,由时任贵州省委书记的胡锦涛同志亲自倡导,经国务院批准建立了毕节试验区。试验区建立后,全区逐步实现人口、生态、资源、环境的协调发展。1996年初,我和另一位记者张益深入到一些乡镇调研,获得了第一手材料之后,经过认真选材和构思,采写了《乌蒙壮歌—毕节地区卧薪尝胆闯出岩溶山区脱贫路》的通讯,刊发在《贵州日报》“来自基层的报告”栏目版面上(八版头条)。这篇通讯刊发后,在省内外影响较大,遵义习水县一位农业系统工作的干部来电说:“看过你们写的《乌蒙壮歌》,我感觉思路很好,为岩溶山区人民找到了致富路,这个经验值得推广,我们已在培训班上阅读。”
  为了提高贵州的知名度和美誉度,把贵州多姿多彩的民族民间文化、古朴浓郁的民族风情、神奇优美的自然环境宣传出去,1994年初,我和张益多次到百里杜鹃花区进行考察。整个花区集山水、生态、园林、自然资源民族风情、人文景观于一体,以自然风光为特色,其间杜鹃花绵延百里,花色品种繁多:有白、红、黄、紫、粉各色齐全的杜鹃花28个品种,均为原生态杜鹃林。有一次我们去时,正逢4月中旬,漫山遍野的杜鹃花争奇斗艳,让人流连忘返,于是我俩以《万紫千红,如画如诗》为题,写了篇游记投给《人民日报》海外版。5月6日稿件刊载出来了,对宣传百里杜鹃发挥了积极的作用。
  1998年,黔西县组织特约记者、通讯员到新仁乡东风湖采访,我深感东风湖之美:河堤大坝、壁立千仞、雄伟壮观;扇子岩以下湖水波澜不惊、水中天光云影;天竹峰耸立于东风湖畔,三面环水、八峰顶立,顶峰原始森林郁郁葱葱,珍稀鸟兽栖息于此,奇花异草竞相生长。这里有被誉为东方交响诗的化屋苗寨。我以《秀水碧波东风湖》为题,又写了篇游记投给《人民日报》海外版,于1998年2月刊发。
  2005年,在“求实杯”全国教育科研优秀论文、教案评选活动中,我的论文《教师的情怀》荣获二等奖,并收入《中国素质教育理论与实践新探》一书。2011年,在庆祝建党90周年“颂歌献给党”评选活动中,我的作品被评为优秀文艺作品,编入《颂歌献给党铭言集》。2012年,在纪念毛泽东同志《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》发表70周年征文评选活动中,我的新诗作品荣获金奖,作品被收入《永恒的光芒——全球优秀华人诗歌颂典》一书。2018年在毕节试验区杂志社、毕节市老龄办、毕节市老年学学会共同主办的毕节试验区“颂党恩”征文活动中,我的作品《感恩之心献给党》被评为一等奖。2019年,在毕节试验区杂志社主办的“我和我的祖国·我与毕节试验区”主题征文活动中,我的作品《故乡的变迁》被评为二等奖,受到家乡父老乡亲们的赞许……
  自从上世纪50年代开始“爬格子”以来,我共向新闻媒体及文艺刊物投稿1.4万多篇,被采用7100多篇(含广播电视稿)。尤其是退休以后,稿件的见报见刊率增高,我共向新闻媒体投稿8900多篇(含广播电视稿),有2868篇被《人民日报》《中国纪检监察报》《中国青年报》《贵州日报》《当代贵州》等42家报刊采用。
  我在退休后的28年间,共荣获国家、省、市、县级各类奖项64件(次),其中好新闻和征文奖14次。1996年被中纪委评为“全国纪检监察系统新闻工作先进个人”。连续14年被《贵州日报》评为优秀通讯员,其中获一等奖9次、二等奖2次、三等奖3次。1994年3月25日被贵州人民广播电台评为优秀通讯员,荣获一等奖。2016年还在毕节市老龄办、毕节试验区杂志社、毕节市老年学学会共同主办的“寻找毕节试验区最美老人”活动中被评为“毕节试验区最美老人”。
  由于做了一些应该做的工作,尤其是为家乡写了较多的宣传报道,多次参加省、市、县召开的表彰大会,并在《贵州日报》《贵州教育报》及贵州人民广播电台会议上作经验介绍,因而得到了各级领导的好评、新闻媒体的肯定、干部群众的赞许。原黔西县委书记范元平到我家中看望慰问时说:“老人家,你不但老有所乐,还老有所为,为黔西作出了一定贡献!”《贵州日报》原群工部主任邱存双在“短评”《晚霞别样红》中写到:“夕阳无限好,晚霞别样红。鬓白心未老,整装再出征。像李老师这样年过古稀的老人,至今不辍笔者不多,因为不多,李老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标杆、学习的榜样!”
  光阴如流水,岁月不等人。如今我已经87岁了,但我仍然执着追求,以年轻人般的激情,孜孜不倦地耕耘着。“莫道桑榆晚,为霞尚满天。”尽管年岁已大,精力有限,每次采访、编写时都感到腰酸背痛,但一觉醒来,又毅然提起手中之笔继续耕耘。为了把一条新闻采访好,把一篇新闻稿、文艺稿写成功,再苦再累我也没有退缩过。有人劝我说:“老人家,你80多岁了,就好好的休息吧!”我理直气壮地回答:“我的人生最大乐趣莫过于写作,是写稿启迪了我的心灵。我乐于在黔西这片土地上一锄一锄地耕耘,一步一步地前进,再苦再累也终身不悔。”
  尽管我早已进入耄耋之年,但我从不觉得老昏之至,更不会虚度晚年,我坚定地认为自己的劳作是非常有意义的。因为新闻每天都在发生,我每天都感到自己的血液在奔涌着、在沸腾着。尽管“爬格子”写诗文是辛苦的,生活是清贫的,但我始终感到知足和快乐。有时和文友们互动谈心,说采访、议写作、讲理想、谈人生的时候,我愈发认识到挑灯夜读、伏案撰稿的神圣。同时也会感到自己青春常在,沉浸在被读者接受、社会认可的情感之中。
  我“爬格子”写作已有60多年,写了不少方块字,今后还将为国家、为人民勤奋笔耕,生命不息,笔耕不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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