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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么希望听到她叫我一声“妈妈”
——走近七星关区市西街道“十佳慈母”张玉琴
作者:文|图 毕节试验区 陈再雄  发布日期:2019/4/15 阅读次数:
张玉琴介绍挂历上的标注
张玉琴在帮聂沐洗脸洗手
  爱默生说过:“如果在这个世界上必须有苦难存在,那就让它存在吧。但总应该留下一线光明。至少留下一点希望的闪光,以促使人类中较高尚的部分,怀着希望,不停地奋斗,以减轻这种苦难。”
  在七星关区市西街道松山社区工作人员的带领下,记者来到了张玉琴家,她正在帮生活不能自理的女儿聂沐洗脸洗手。她家是两层的老式小楼房,面积并不大,虽然表面看似破旧,屋里却收拾得干干净净、整整齐齐。一楼住着张玉琴的公公和婆婆,二楼就住着张玉琴一家四口。记者在她家聆听了一位伟大的继母5年来一直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丈夫前妻的患病女儿的故事。
  
  一次意外:改变了整个家庭
  聂沐今年25岁了,看到现在被疾病折磨的她,不曾想到5年前的她是一个阳光的花季少女,跟正常的女孩子一样有着一个美丽的梦想,有着一颗少女心。谁料时运不济、命运多舛。5年前的一个下午,聂沐突然说眼睛看东西有点模糊,家里的人还以为是近视,就去检查视力,医生说眼睛没问题,建议去拍个片看看是不是大脑的原因。
  张玉琴就带着聂沐去了医院拍片,结果出来的时候,张玉琴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——医生说聂沐的大脑里长了一颗直径有6厘米的肿瘤,差不多有大半个鸡蛋那么大了,这个很危险,一旦压迫神经血管会出现许多危险的并发症,严重点还可能危及到生命。
 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,张玉琴和丈夫聂祥贵就马上四处借钱带聂沐去重庆接受手术,一场手术下来,花了20多万元,其中的10万元是张玉琴和聂祥贵在北京打工时攒下的积蓄,另外的10余万元是临时向亲戚借的。就这样,一个和谐美好的家庭因此变得负债累累。
  手术后,聂沐虽然保住了生命,却因此患下了脑瘫,全身只有右手勉强能动,医生建议做第二次手术,但是风险很大,有可能治好,但后期需要高昂的费用来化疗,也有可能在手术中出现意外,张玉琴和聂祥贵犹豫了。
  “不敢让她去做第二次手术了,她已经够可怜的了,如果做成功了,拖欠的钱我们会慢慢地偿还,但是如果手术失败了,人就没了,我连她都见不到了!”张玉琴说。
  因为很多顾虑,纠结了很久的张玉琴,终于决定暂时放弃第二次手术,把聂沐送到七星关区人民医院慢慢疗养。后来因为家庭条件越来越困难,欠的钱越来越多,加上小女儿聂湉湉马上读大学了,张玉琴不得不从医院把聂沐接回了家,自己在家悉心照料。
  
  一摞挂历:记录5年的艰苦岁月
  在张玉琴家门后面,记者发现一摞与众不同的挂历,上面有的日期被打了钩,有的打叉,有的直接标注一个“发”字。
  张玉琴说,打钩的日期是说明聂沐那天能正常大小便,打了叉的便是那天聂沐大小便失禁了,“发”字是说明聂沐那天犯病了,这样去标记,便于以后有条件做第二次手术的时候,拿这些数据给医生做一个参考,这样一来就无形中给手术增加了成功率。
  张玉琴摸着厚厚的日历说:“今年年初,当我把2018年的日历换下,把2019年的日历挂上的时候,我在心里对自己说,不觉已经5年了。”5年了,她就是这样寸步不离地陪着聂沐,每天为她洗漱、换纸尿裤、洗衣服。
  “只要翻开日历,看到‘发’字,就会想到聂沐发病时的痛苦和无助,有时甚至会悄悄走到阳台前流泪——不是抱怨上天对我的不公,是在抱怨上天对闺女的不公,虽然她不是我亲生的,但是她是我们家老聂的亲女儿,是湉湉同父异母的亲姐姐,我怎么会不心疼?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。”张玉琴说。
  聂沐患病前,一直管张玉琴叫做“张娘”,患病之后,口齿不清,什么也说不出来。还伴随着失忆,只记得5年前的事情,现在记不住刚刚发生的事情,就像鱼一样,过了就忘。“这5年她不记住也好,有时候我很希望她能记住这5年,有时候我也在想,希望她不要记住这5年,因为这段岁月对她来说很残酷,但是5年前的那些美好岁月希望她能好好记住,即使那些岁月里她没叫过我一声‘妈’,只叫我‘张娘’。”张玉琴说。
  为了让聂沐能多保留一些回忆,张玉琴5年来,几乎没动过家里面的任何家具,都保持原样,老床、老沙发、老电视、小木板凳和一些装饰品,收拾得整整洁洁。
  张玉琴说,之前有亲戚来家里做客,建议把一些老旧的东西丢掉,换新的,被她拒绝了,她要让闺女每天起来看到的家还是5年前的那个家,什么都没改,什么都没变。
  “有时候经常在梦里梦见她叫我‘妈妈’,甚至有时候白天我也在幻想她叫我‘妈妈’,多希望她的病赶快好起来,找个好丈夫,在他们的婚礼上,亲切地叫我一声‘妈妈’。”张玉琴深情地望着带病的聂沐擦着眼泪说。
  现在张玉琴还一直保存着这些挂历,5本挂历,就是一本回忆录,是一位伟大母亲对女儿无私的爱的见证,歪歪斜斜的字体里蕴含着1800多个日日夜夜的泪水和期盼。
  
  一位继母:用行动诠释大爱
  在聂祥贵心里,觉得最对不住的人就是张玉琴,他觉得张玉琴为了整个家庭受了太多苦,不仅没抱怨,反而每天都在鼓励他好好去上班挣钱。
  张玉琴是在聂祥贵1997年和前妻离婚后,1998年通过熟人介绍和聂祥贵结婚的,次年生下了小女儿聂湉湉,那时候年仅4岁的聂沐由聂祥贵抚养。结婚到现在,张玉琴对聂沐视如己出,给予无微不至的关爱,她用自己的行动去诠释一个母亲对子女的爱。正因为这种精神,2018年张玉琴被松山社区评为“十佳慈母”,2019年被市西街道评为“十佳慈母”。
  聂沐患病之前,聂祥贵和张玉琴为了供聂沐和聂湉湉读书,就去了北京打工,后来因为聂沐患病,才不得不从北京返回老家,一心一意地想办法给聂沐治病。现在聂祥贵在毕节给人打零工,张玉琴就只能一个人在家照顾聂沐,寸步不能离开,每天给聂沐做她以前爱吃的东西,还要随时注意聂沐的大小便情况,帮她刷牙、洗脸、擦身子、洗衣服,天气好的时候独自一个人把聂沐慢慢挪到轮椅上,推到阳台上去晒太阳。
  张玉琴还怕聂沐的裤管里进风感冒,专门缝了两根松紧带来把裤管和鞋底连起来;为了防止肌肉萎缩,她还每天帮聂沐按摩……
  采访过程中,每当张玉琴说到每天照顾聂沐的情况的时候,记者注意到,聂沐一直慢慢地用右手去拭擦着眼泪。张玉琴说,她此刻知道我们在说些什么的,就是不能表达,但是马上就会忘记。
  现在,聂祥贵上班攒下来的钱,有时候一个月还不够一家四口的花销,光聂沐一个月的护理等都要花掉400多元,还有聂湉湉上学的费用,还要不时地还给亲戚借来的钱。10多万元的欠款,还有5万元左右没还,亲戚们都知道聂祥贵的情况,给他说别忙还钱,把钱存着,万一聂沐做第二次手术的时候方便用。
  张玉琴说,小女儿聂湉湉一直想去外地读大学,可后来碍于家庭经济的原因,只能让她填报贵州工程应用技术学院,这样离家近,一个月能少花很多钱。这样或许对于聂湉湉来说不太公平,但是她从来没有因此抱怨,反而更加刻苦去读书,她说希望能早点出来上班,为家里分忧。
  2017年,社区给聂沐办了残疾证,为张玉琴一家申请了四口人的低保,国家一个月补助1400元。张玉琴现在一直想给聂沐做第二次手术,但是巨额的手术费让她头疼,她很希望有慈善机构能够助一臂之力,让聂沐能好起来,叫她一声“妈妈”。
  “如果实在没钱去做第二次手术,我依然会一如既往地照顾她,用一辈子去守护她。”张玉琴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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